人扯上更多关系,他却也暂时看不真切。
【‘——’‘——’】
冥冥之中,关于蜘蛛吐丝的幻觉又在陷入了思考中段鸮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这一夜,临安县内。
除了段鸮,令有一些人怕是也没这么快能睡着。
夜半三更一处旧屋后的无名檐上,一只浑身点缀着几抹白点,其余通体黑色羽毛的老鹰扑腾着翅膀,落在墙上蹲着。
这只带着股冷肃之气,一双漆黑的眼睛发亮的鹰会出现在这儿,却也不太符合常理。
但下一秒,却有个一路双脚悬空,身体滴答着血液的黑色身影已被另外一个人一路扛着,又像是随手扔东西一样丢在了街头。
这一下,扔的还挺重。
对比之前有一次,他这一次下手可重多了。
那被他一只手扔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身上好几个血窟窿眼的人一脸吃痛地倒着不作声。
这一刹那,头顶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依稀映照着一张五官看着有几分熟悉,透露出狡诈相的脸。
章佳阿桂。
他这么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如今却是在临安出现了。
还浑身上下带着这么重的伤,这事看来实在有些蹊跷。
但若是知晓内情的就该猜到,为何还留在处州府的杨青炳一家会在之前会从‘花背青蛛’的手中安全逃脱,这其中必是存在隐情的。
而从白天到现在,好不容易才在临安城内一处隐蔽却也私密的地方,找到他的那个人却也站在他面前不作声,半天见他狼狈地爬起来,才扔了包东西给他。
这是一包药。
都是些他自己常年带在身上的伤药。
他们这样的人,不能轻易去医馆,怕事后留下痕迹,不好收场走漏了风声,久而久之就也习惯了这种有伤都自己就近收拾一下的习惯。
若不是这一次他及时赶到,这家伙怕是又要事后伤重到修养很久,也是这么想着,呆在这大半夜的巷子里的二人才来了句。
“死了没?”
这话,站在他面前的富察尔济却也问的语气有点冷。
正在他们俩头顶守着周围的那只极漂亮的鹰,听到他的声音朝下尖锐的叫一声。
富察尔济抬头看见了,却也没做声。
地上的章佳阿桂之前还经常和他没大没小的,这会儿受了重伤,又被他给救了却也没力气说话,半天才一身是血趴在地上抹了把脸来了一句。
“真是……烦死了,到头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得……让你这种人来救……”
这话,眼皮子上都是一大颗一大颗的血往下滴的章佳阿桂说的也断断续续。
而见他被自己救了,还在这儿好心没好报地叽叽歪歪,富察尔济也懒得理他,直接和以前一样一脚踩在这位倒霉的伤员背上,就蹲下来出声回了他两句。
“我是你们的头,‘海东青’现在还归我管呢,不是我来救你,难不成是鬼来救你。”
“滚,你……你个穷鬼,身上几文钱都没有,当初就这么莫名其妙就跑了……我之前在你后头跟了那么久……你也没死透,你算个屁的……我们……的头……”
这难得二人的带上了个人情绪的话,却也道出了章佳阿桂这么个人过去很长一时间,到底为什么要装成一个一直在松阳跟着富察尔济后头的原因。
他们俩本不是和长龄那样的关系,而是这小子毛没长齐的时候,就一直从小到大把自己当可有可无的假想敌。
不过‘海东青’的人本就不多了。
如今还活在世上能有一个就算一个了。
所以以前就习惯了他这样耍小孩脾气的富察尔济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照例是这么说了几句,早在富察尔济和段鸮这一次来到临安前,就已经在这儿的章佳阿桂才又开了口。
“你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富察尔济见状问他。
“……我也不知道。”
面色煞白,一脸惨淡地闭着眼睛的章佳阿桂仰着头回答。
“不知道?”
富察尔济的神色也顿了下。
“我上次救完杨青炳的家眷之后,就感觉到被那伙‘蜘蛛’跟上了,本来我是可以逃的,但是路上慢了一些就被抓住了,等我再醒来时,我已经在临安了。”
“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儿,像是一处地窖,又像是什么种着很多东西的农家,唯一能让我确定的就是,在被关起来的时候,有一个很小的女孩家一直在旁边看管着我。”
“那个女孩家就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却手段极狠,不像个常人,还差点直接杀了我,若不是付出点代价,我这次根本逃不出来……所以,就和之前我们预判的一样,这一次,天目山包括临安县很危险,你,一定要格外当心,警惕。”
这话,倒在墙边,嘴角被殴打青紫的章佳阿桂说完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