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在场地四周安设了数不清的座位。
而在场地中央则有一个长方形台子,高处的两盏聚光灯把台子照得十分明亮。
台子两侧站着一群手持ak的小弟,仿佛随时准备射击。
等张竹定睛望向那个台子时,立刻怔在了原地。
只见黑玉成正坐在台子离他较远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一旁还有沈梵为他撑起一把黑伞。
而冯阎正驼着背,手持一柄不断滴水的匕首,两眼赤红地盯着张竹。
“冯阎……”张竹尝试着轻声叫了一下,缓缓向他走去。
刚迈出一步,冯阎猛地伸长脖子,对他嘶哑地吼了一嗓子。
张竹心里一惊,把目光挪到满脸戏谑的黑玉成身上,猜测定是他把冯阎变成这样的。
“我弄死你!”张竹咬紧牙关冲向黑玉成。
可还没到跟前,沈梵一记侧踢踹在张竹的肚子上,把他踢出数米。
“咚——”
张竹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把嘴张开,感觉好像有一大口酸水涌了上来,徘徊在喉咙里。
黑玉成叹了口气,起身竖起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扬了扬。
沈梵当即明白了黑玉成的意思,撑稳雨伞与他一起走到张竹面前。
看着倒在地上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的张竹,黑玉成张开双臂自问自答:
“张竹你知道我最烦你这个小孩儿哪一点吗?你他妈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就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吗?”
黑玉成皱着眉头,双手摁在膝盖上俯下身子,“让你服很难吗?”
“你想让我服你啊?”张竹睁开眼睛冷笑了几声,“你爸在这儿我都服不了!”
这些话原本就是张竹出于本能说出来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这副打不服骂不服的样子,才让黑玉成如此恼火。
他强压着心中怒火扬起一边唇角,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
“你俩头一回来,给你俩讲讲这个地方的规矩。”黑玉成一边向椅子走去一边说道:
“哪一方先把另一方打到台下,算哪一方赢,赢的可以出去,输的就得继续在这儿待着。”
张竹先是愣了一瞬,没想到黑玉成会让他与冯阎自相残杀。
但当他看到冯阎这副样子以后,还是决定采取一些方式让冯阎清醒过来。
铁链砸在铁台子上“哐啷啷”直响,张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黑玉成翘着二郎腿,对着沈梵勾了勾手。
沈梵立即心领神会,递给黑玉成一个铃铛和一把小木槌。
“铃响开始,铃声再响结束。”黑玉成扬起木槌敲了一下铃铛,“开始!”
“叮——”
铃声响过之后,黑玉成却把木槌和铃铛一并扔了出去。
铃声响起,张竹见身上依然绑满铁链,顿时怔在了原地。
“给我解开呀!”张竹把胳膊最大限度地举到胸口,喊了一声。
可在场这么多人,却全都像是聋了一样,没一人搭理张竹。
张竹这才反应过来,黑玉成是有意想让冯阎赢得胜利。
毕竟现在毒瘾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冯阎的心底,让他神志不清。
就算他赢了,也未必想要逃出去。
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冯阎的眼睛格外的红。
他紧攥匕首,围着张竹左一圈右一圈地转。
好似一头正在伏击的猎豹,在凝视一头落单的羚羊。
随时都有可能趁着张竹不注意,冲上前去一刀夺走他的性命。
张竹无可奈何只能陪着他缓慢地绕圈子,神经紧绷地盯着冯阎手里的匕首。
过了一会儿,张竹停下步子轻轻叫了一声冯阎的名字。
“冯阎。”
可话音刚落,冯阎咆哮一声忽地冲到张竹面前,举起匕首劈向他的额头。
幸亏张竹反应迅速,举起双手中间的铁链挡住了致命一击。
“铛——”
否则刚才那一刀定会叫他脑袋分瓣裂。
张竹难以置信地看着攻击自己的冯阎,仍旧傻傻地想要用话语唤醒他:
“冯阎你不认识我啦?我张竹啊!你还管我叫哥……”
没等说完,冯阎再度挥刀袭来。
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照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