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宁回到他身边,将玻璃吸管递到他唇边,他才睁开眼睛。
“退烧药。”时宁提醒他。
靳宴觉得好笑。
他难道还怀疑她害他吗?还多余解释这一通。
几天功夫,他们生疏到这种地步,还不如初见那几回了。
他正“凄凉”地想着,时宁拿走了他喝空的杯子,用拧干的热毛巾给他擦汗,都擦干净了,才将退热贴给他贴上。
小孩子贴的东西,他有些抗拒地转过脸。
时宁固定住了他的头!
靳宴:“……”
他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
暖黄的床头灯,将她的脸照得有些暗,加上皱着眉,压着嘴角,看上去凶巴巴的。
贴个退热贴,他都能从她脑门上读出一行字幕。
——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冰凉的东西,完全贴上了他的额头。
她纤细手指压着边沿,轻轻按压过去,确定不会掉,这才放心地直起身。
“睡一会儿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