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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纯亡故还没有两天,鸣鸾宫另外长老和一干人等也都跑了个一干二净,随即秦云衣吸食了王纯修为一事便在各地传播起来。
花向晚听到消息,便知道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没了两天,秦云裳高兴赶到书房:“阿晚!”
花向晚正在看如何分配清乐宫中的训练密境给弟子,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去,一看秦云裳的神色,便知道结果:“好消息?”
“陈顺死了。”
秦云裳开口,花向晚倒也不奇怪,只问:“怎么死的?”
“刚从鸣鸾宫传来的消息,秦云衣消化了王纯的修为后,似乎又爬了两阶,和陈顺一个水平,然后趁陈顺不注意,就把人给宰了!现在鸣鸾宫就剩秦云衣一个人,趁她还没把陈顺消化完,赶紧过去!”
听着这话,花向晚思索了一会儿,又找来消息,再三确认资料后,终于确认了消息。
“灵北。”花向晚放下手中书信,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灵北,吩咐,“让弟子准备,再同少君借灵舟,明日,同我一起去鸣鸾宫。”
灵北等这话等了许久,立刻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应下,转身走了出去。
合欢宫顿时忙碌起来,而这时,鸣鸾宫内,秦云衣拖着带血的剑,一步一步走到供桌边。
她疲惫倒在桌边,伸手扶在桌上。
召唤用的香在房间内青烟袅袅,她低低喘息着,没一会儿,就听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秦少主找我有事?”
听到声音,秦云衣转过头,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手持折扇、神色温和的青年。
她冷冷注视着对方,缓缓笑起来:“魔主,你来了?”
碧血神君没说话,他转头打量四周一圈,目光又落到秦云衣脸上,露出的唇角带着笑:“如今都这个局面了,叫本座过来作甚?”
秦云衣看着碧血神君没有作声,碧血神君歪了歪头:“总不会是想要本座救你吧?本座自顾不暇,魔主血令都交出去了,”碧血神君张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怕是无能为力了。”
“魔主当年血洗西境,三十一位渡劫修士斩杀过半,神功盖世,无人能敌,”秦云衣盯着碧血神君,“如今不过区区谢长寂和花向晚,魔主便无能为力了?”
“秦少主夸奖,”碧血神君走到一旁椅子上,悠然坐下,“可惜本座老了,如今又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秦风烈都敢欺到本座头上,谢长寂?”
碧血神君笑着摇头:“不敢招惹。”
“若你必然招惹呢?”
秦云衣冰冷出声,碧血神君抬眸,就看秦云衣盯着他:“当年合欢宫之事,谁是主谋,谁说服的两宫九宗各大高层一起出手,若花向晚知道,你以为……”
话没说完,大殿中青年大笑出声,他合扇轻拍手掌,笑着看着秦云衣:“你拿这事儿威胁本座?”
秦云衣不说话,青年转瞬出现在她面前,弯下腰来:“知道为什么多年,花向晚从来不多看你一眼吗?”
秦云衣目光骤冷,碧血神君笑着评价:“太蠢。”
“你不怕她和谢长寂联手杀了你?”
秦云衣继续说服他,碧血神君眼中带着玩味:“她杀我,还需谢长寂?她可不像你,只知道叫唤,看到了么?”
碧血神君拉下衣衫,露出胸口一道刀疤,秦云衣一愣,就听他开口:“她留的。”
“她早就知道……”
秦云衣喃喃出声,碧血神君慢条斯理拉起衣服,直起身来,低头看着秦云衣:“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怎会出手?你啊,和她差距太大,她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
这话让秦云衣不由自主捏起拳头,似乎在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碧血神君怜悯看着她,过了片刻后,他慢慢道:“若还没有足够的筹码,本座可就走了。”
秦云衣没出声,她沉浸在对过往的回顾之中。
两百年,花向晚竟然在她面前演了两百年。
她早就知道谁是仇人,她甚至有和魔主出手的能力,可两百年却都伏低做小,没有给旁人一点察觉的机会。
她对魔主出手,她花两百年布局,可这场棋,从头到尾,她的对手就不是她秦云衣。
她从来没有真正正视过她,年少时没有,落魄时没有,如今也没有。
哪怕她不择手段奋力追赶,她眼中,却从来不曾有过秦云衣这个对手。
秦云衣死死捏着拳头,呼吸微乱,碧血神君等了一会儿,见她不作声,转过头去:“既然没有,那本座走了。”
说着,碧血神君转身,提步往外,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人低哑开口:“那沈逸尘呢?”
碧血神君脚步微顿,他回过身,就看秦云衣语速极快开口:“如果她知道你是沈逸尘,你也不在意吗?”
“你……”
“我已经做好传送法咒,只要我一死,消息立刻会送到花向晚手里,”秦云衣撑着自己站起身来,“怎么,你要告诉我,这件事她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