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将所有人瞬间推离法阵!
就在他将所有人推出法阵片刻,黑气呼啸着朝着他疾冲而去,钻入他的身体。
谢长寂神色冷漠,他感觉黑气灌入他的筋脉,他死死盯着前方秦云衣。
秦云衣看着被黑气笼罩的谢长寂,整个人被触角快速抽干。
“告诉花向晚——”
她大笑起来:“我没输。”
“她杀我父,我杀她母。她灭鸣鸾宫,我毁合欢宫。她欲救天下人,我便害天下人。她毁我冥惑,谢长寂——”
秦云衣整个人化作一具干尸,死死盯着谢长寂。
她脑海中回荡的是碧血神君的话。
“这个法阵到底什么用?”
“没什么用,只是为了让他彻彻底底堕道而已。”
“他堕道又怎样?”
“谢长寂堕道,”碧血神君笑起来,“那,不就如你所愿了吗?”
说着,青年靠近她,覆在她耳边:“让他去看冰河之下那个人,告诉他,赝品就是赝品,让他等沈逸尘回来。”
“沈逸尘回来,就不需要谢长寂了。”
如她所愿——
“我便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邪气朝着谢长寂一涌而上,问心剑察觉邪气,瞬间大亮,剑身脱手而出,将周边邪气横扫一空。
谢长寂法身金光大绽,黑气一瞬从周身炸开,问心剑旋剑而回,落入他手中,他反手持剑,冰冷抬眼:“做梦。”
秦云衣仰头朝上,完全枯竭的身体如同石化一般,仅留一双眼睛,艰难移动眼珠,看向谢长寂。
旁边所有人冲上前来,灵北一把扶住谢长寂,慌道:“少君,你还好吧?”
“无妨,”谢长寂声音冷淡,“一些魊灵所带的邪气而已。”
“那……”
“问心剑乃魊灵天克,于我无碍。”
说着,谢长寂推开灵北,走到秦云衣面前。
秦云衣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她艰难喘息着。
谢长寂垂眸看她,语气平淡:“真弱。”
听到这话,秦云衣睁大眼,她发出如兽类一般的低喝,她的声带已经几乎无法使用,连句子都说不出来。
观望着她的姿态,谢长寂抬手,两块血令从秦云衣身上浮起,落到谢长寂手中。
谢长寂没有触碰血令,他仿佛是看着什么脏东西,用水流包裹清晰,缓声道:“弱者便喜欢幻想,幻想有天道,或者第三人,替他完成心愿。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所谓的第三人。”
说着,谢长寂将清洗好的血令递给灵北。
他转头看向秦云衣,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花向晚会过得很好,而你,再如何诅咒,也已经注定在这里,这么丑陋死去。”
秦云衣看着对方平静双眸,一时有些不确定。
让他堕道?
她拼了命,想将这个人拉入淤泥,想让花向晚痛失所爱,想让这个人堕道成魔。
可他真的不是魔吗?
如果他是魔,那她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花向晚还不是好好的?
甚至于,正是因为他是魔,花向晚才好好的?!
她一时有些混乱,而谢长寂看着她神色,慢慢起身。
打蛇七寸,他虽然很难真正理解什么情绪,可是他明白。
毁掉一个人,最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