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还退回去,仔细看了看他的嘴巴,又伸手摸摸,不知道嘀咕什么,赵酀并不曾听着。
余心乐又很快再次重重亲来,还发出“叭”的声音。
这回,余心乐自己笑了,说道:“原来亲嘴是这样的呀!”
听清楚这话,赵酀终于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神,再看余心乐美滋滋的样子,他当然哭笑不得,他知道余心乐醉了,也以为不过到此为止。
岂料,余心乐再次扑过来,噘起嘴巴,囫囵道:“再亲亲!天天亲!气死他!哼!”
“……”赵酀也不知道他是要气死谁,他立即将余心乐推开,暗哑着声音问,“你在亲谁?”
余心乐毫不犹豫:“赵兄呀!我在亲赵兄呀!”
赵酀这才松口气,又失笑,这样一个小祖宗竟然把他弄得这样患得患失。
余心乐很不满,挣扎开他的手,又扑过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亲亲!”
当真是个急性子,赵酀还没如何,他又再次主动亲来。
赵酀虽也没有经验,却能感受到,余心乐完全就是在瞎亲,亲得毫无章法,还这里咬几口,那里啃几下,亲得赵酀心里痒痒的,他自己还要更急。
赵酀索性将他搂得更紧些,直接撬开他的牙关。
舌尖相触,余心乐一个激灵,随后便睁开双眸,看向他,眼中全是水光。
赵酀暂且退离,贴着他问:“喜欢吗?”
“嗯……”余心乐鼻子里哼出声音来。
“我是谁?”
“赵兄!”余心乐还想往他脸上撞,哼哼唧唧,“再亲亲!再亲!”
赵酀却用双手控住他,不让他贴过来,再问:“喜欢我吗?”
余心乐一个喝醉了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呀,他不满意,一直要亲亲,不给亲都要哭了,赵酀最后也只能叹口气,继续给他送亲亲。
安静的夏夜,窗外是明月清晖,窗内是水声甜腻。
亲着亲着,余心乐已经无法呼吸,赵酀放开他,余心乐还不满意,往他怀里蹭,口中嚷嚷着难受,赵酀道:“再亲,你嘴巴都要肿了,明天还要不要见人?”
赵酀觉得自己也快要出事了,一直在强忍,也不敢再跟余心乐腻歪。
余心乐却要哭了,一味地说着难受。
赵酀当然是心疼的,伸手轻抚他的脸:“你喝多了,先睡,好不好?睡着了就好了。”
“不好,不好……”余心乐脸颊逐渐染上薄薄的红,蹭得也越来越厉害,赵酀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他顿了顿,手微动,果然如此。
而余心乐从他怀中,忽而抬头,双眼荡漾着的全是最为纯真的潋滟,那样期待地看着他。
赵酀不停深呼吸,却敌不住余心乐这样乞求的眼神。
他声音更为沙哑:“你是要我命,是也不是?”
小醉鬼余心乐噘嘴:“我难受……”
赵酀认输,叹着气伸手而去,余心乐浑身微颤,眼睛半眯。
仅这一眼,赵酀也知道,在余心乐这里,他是输得一败涂地。
夜渐深,赵酀拿着用掺了鲜花瓣的热水浸过的布巾,将余心乐擦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再用丝被将他裹好,轻轻放在床上,待赵酀收拾掉那些布巾再回来,余心乐趴在床上睡得酣甜。
赵酀站在床边,弯腰轻轻扯了扯他的耳朵,也只能恨恨又亲昵地说了句:“没良心的小猪猡。”
赵酀并未久待,部分原因是因为房中气氛暧昧,某种独属于余心乐的味道久久不散,赵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接受最艰难的挑战,他怕自己做错事。
余心乐如此澄澈,他不想因为一时失控而造成日后的大悔。
再者便是,他也需回到宫中处理朝政。
他没想到今日余心乐会醉成这般,更没想到会留宿在泰和园。
原是打算将余心乐送回家,他便回宫继续干活的。
既如此,余心乐睡熟后,又陪了约莫半个时辰,赵酀起身到主桌前,留了几笔,告诉余心乐下午放学时,在国子监后门的胡同口相见,将纸叠了三叠,放到余心乐的枕边,这才离开,此时刚到子时。
西园、刘小武在外间都不停点着头打瞌睡,见他出来,两人立马起身,纳闷道:“方状元,怎么了?”
赵酀对他们俩还是颇为亲切的,他温声道:“我还需回宫当差。”
“啊?这么晚了还得回去干活?!”西园不可思议。
刘小武更是道:“这真是把人当畜生使啊!狗——”
西园用手肘将他用力一撞,刘小武才没把“狗皇帝”三个字说出来,刘小武有点讪讪地对着赵酀笑,赵酀倒是不生气,他还不至于如此没有气量,余心乐在宫里都敢直接骂“狗皇帝”,在他们俩面前肯定说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