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酀再伸手拉被子,却发现余心乐的身子在微颤,心道不好,立即跪在床上,凑到余心乐身前去看,一看,祖宗果然在哭!
赵酀慌了:“怎么又哭了,祖宗?”
“……”余心乐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赵酀将他身子扳转过来,开始他还在抵抗,到底敌不过赵酀的力气,赵酀将人抱到怀里,一边擦眼泪,一边焦急:“怎么又哭了呢?嗯?”
余心乐不说话,赵酀又连问几次,他哭着去推赵酀:“你滚吧!”
“我哪里错了?”
余心乐再用手推他,赵酀搂住哄:“不论什么事,都是我错了,好不好?不哭、不哭了。”
余心乐避开他擦眼泪的手,哭着委屈道:“你既然不喜欢我,你就滚!我找别人洞房去!”
赵酀听了这话,正色:“你找谁洞房?”
余心乐被他吓到,愣了愣,更是哭出声来:“你吓唬我!你敢吓唬我!”
赵酀这才又缓和神色:“有些话可不许胡说。”
“我说错了吗?!你反正不愿意!!”想到这里,余心乐更伤心,他都主动邀约了,狗皇帝竟然敢拒绝!!
“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余心乐闭着眼睛哭,才不要看他。
赵酀解释道:“什么准备也没有,这里也不是你熟悉的地方,洞房花烛夜,每人一生仅有一次,我只是不想叫你失望。”
“我就喜欢这里!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是我们一见钟情的地方!”余心乐气愤大喊。
“好好好……”
“别人洞房,我也能洞房!!”
“好好好,声音小点,别把嗓子喊哑。”
余心乐睁开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双眼那样干净明亮。
赵酀光是这般看着,都要沉溺其中,无论看多少次,结果都是一个样,赵酀心中也在纠结,余心乐却是双手伸来,环住他的脖颈,身子渐渐抬起,主动去吻他。
赵酀还想坚持,余心乐嘴唇微张,舌尖探出。
赵酀喉咙中溢出声叹息,到底是妥协于余心乐的美好,妥协于自己的沉溺,妥协于绵绵的情意。
这一夜,屋中一双红烛,亦是燃烧整夜。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下面要有崽了
永结为好
“囡囡, 囡囡……”
余心乐睡梦中,被耳边赵酀轻柔的声音叫醒,他眼睛也没睁开, 不满地用手将赵酀的脑袋推开,嘟囔:“走开,走开……”
赵酀笑着又凑来,贴着他哄道:“我们要回京了。”
余心乐再推他, 却又推不开,真讨厌。
余心乐更是不悦, 直接把他抱到马车上就好了嘛!
他皱起眉头,哼唧道:“回就回……我要睡觉……”
“囡囡, 醒醒……”赵酀却非要把他弄醒, “睁眼看看,就看一眼, 好不好?”
赵酀一直说,余心乐不得不睁开眼, 生气地瞪赵酀, 却发现他已经被赵酀从床上抱起, 他如今就在赵酀怀里呢, 面前是堵墙, 上头还刻着他当初留下的遗书!
这遗书,昨天余心乐便已重温过一回。
实在是太丢脸!自己都看得很不好意思!
好在赵酀后来很忙, 都没提过此事, 也没往墙上看, 余心乐就当不知道, 还想着等回京后, 他要叫刘小武偷偷过来把这“遗书”给毁尸灭迹呢。
这会儿赵酀抱着他, 非把他给弄醒,竟然是要他看遗书。
余心乐脸微红,正想凶赵酀几句。
赵酀笑:“傻囡囡,看错了,你再看旁边。”
余心乐顺着中赵酀的视线看去,就在“遗书”两个大字旁边,是几乎等同大小的“婚书”二字——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
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二十四字,六句话,已然刻满另外半面墙。
那字迹一看便知,是赵酀亲手雕刻,与他那封“遗书”刻在一起,怪诞却又莫名的融合,就好像他与赵酀两个人,性情南辕北辙,身份更是完全不同,相知相识的方式更是匪夷所思,他们却还是一起走到今日。
余心乐说不上来的感受,只是心里酸酸的,软软的,有点想哭。
却又不是难过。
“好不好?”赵酀问他。
余心乐没回过神,赵酀轻轻晃了晃他,又在耳边问一回:“好不好,囡囡?”
余心乐这才明白,赵酀是问他是否答应呢。
余心乐抽了抽鼻子,脸在赵酀怀里使劲蹭了蹭,噘嘴嘟囔道:“你都吃干抹净了,才问我‘好不好’,早干什么去了?”
赵酀闻言朗声大笑,响亮地在余心乐脸上亲了口。
余心乐抬眼,看到赵酀明亮的双眼,知道他也是真的高兴,不觉嘴角上扬。
余心乐把脸又埋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