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还在还曾在能容纳数万人的音乐圣殿开过演唱会呢,这才几个人?直接无视不就得了。
坏就坏在,某个人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乘了八小时飞机飞伦敦来,就把这一幕给撞了个正着。
当场脸就拉了下来,黑得像墨。
这什么情况?
这才一个星期呢,就跑来了这么多的追求者,那四年以后,温宛还会是他的了吗?
危机感甚浓,将在场所有的男性全部当成了假想敌的某人拉着温宛的手就往公寓里面走。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他稍稍安心,那就是把她彻底变成他的!
就在现在,就在此刻!
全朝第一丑夫(一)
“婧王爷三日后就要大婚,却不想,婧王爷戎马十载,归朝后竟要迎娶我朝第一丑男子周贤,实在令人蹉叹。”茶馆里,一中年女子身穿布衣,摇头晃脑叹道。
“难道不是周丞相家的二公子周珏?多年前就已听说婧王爷与我朝第一玉公子周珏结下婚盟,怎的竟变成了大公子周贤?那周贤虽与周珏一母同胞,但貌丑又粗鄙,如何能配得上婧王爷的气度非凡!”
旁边一人听她言语,倏地惊坐而起,愤然说道。
“自然不是,周珏公子早已经许配给皇太女,二人都已成婚两载,你莫要在这里胡说!”旁边又一人加入。
“十余年前女皇下诏时,只说与周家公子定亲,是周贤,还是周珏,谁人知晓?”有人哼了一声,似有不忿,又道:“如若不是婧王爷征战时受创,这皇太女的位置到底是谁的,还未曾可知。”
“莫要胡说,你们莫要胡说!被官兵听到,那可是要杀头的!”旁边一老者神色慌张,忙站起左顾右盼一番,伸手劝道。
提及与国有大功曾为护国大将军的婧王爷,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茶馆里的民众群起激昂,没有一个人将他的话听入耳中。
“婧王爷十三岁稚龄便身披战袍,征战期间率受重创,生命垂危。金戈铁马,雄姿英才。如果没有她,便不会有祁国今日之繁荣安泰,在我心中,只有婧王爷才是皇太女的唯一人选。”
“我心也如是!”
“如今皇太女之位旁落他人,竟还要迎娶第一丑男子周贤,上天实在不公!”
“哪里是上天不公,分明就是女皇受奸人蒙蔽,才会如此。”
“哼!就算身上有疾,那也是征战期间被翼国大将所伤,却无性命之忧,不是什么大事,如何就做不得皇太女,做不得女皇了?”
“就是,就是!”
……
祁国面积甚广,西至金泉湖,东连祁玉山脉,在四大国之中排名第二,茶馆只是泱泱祁国的一处无人听闻的角落,激昂之后便如石子投入湖中,平寂下去之后再无人知晓。
祁泰殿内,侍奉之人全被挥退,偌大的殿宇中,只剩下女皇与婧王两个人。
“婧和,你可怨朕?”
龙椅上,现任祁国女皇祁临面容肃然,多年的女皇生涯让她看起来凛然霸气,不怒自威。她看着台下自己最宠爱,曾经寄予厚望的女儿,微微叹息一声,问道。
三岁能诗四岁能武,西翼南丰齐来犯,如不是婧和身居士卒一马当先,西阻翼,南退丰,也不会有祁国今日的安居乐业平定安康,只可惜……
祁国不能有一个身有腿疾的女皇。
“此乃儿之命,儿臣不怨。”祁婧和面目疏淡,常年的军中生涯让她一身铁骨铮铮,她站立得笔直,朝女皇叩首,声音清朗回答道。
女皇见她这般气度,见一次心便更痛一次。
闭了闭眼,历来威严端正的脸上浮现疲累的神色,伸手对她挥了一挥,道:“退下吧。”
“是,”祁婧和鞠了一躬,声音朗朗:“儿臣告退。”
祁婧和转身离开,她身着玄青色朝服,体态削瘦,乍一看如常人无异,但细看她的腿,便会发现一高一矮,走起路来右腿脚尖点地,竟是个跛子。
殿外已有车马等候,温宛走上前去,车夫便将门帘撩开,待温宛上车坐稳,车夫才鞭子一甩,驾车离开。
原本皇宫之内,除女皇与皇夫之外,谁也没有权利乘坐车马。
但三个月前祁国战事告一段落,祁婧和班师回朝,女皇特许了她这项特权。
看起来似乎是怜惜她腿上有疾,但心中有数的人都知道,这只是她对祁婧和与皇太女之位失之交臂之后,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补偿。
祁婧和是女皇与皇夫的第一个女儿,是嫡皇女。但她并不是女皇的长女,女皇的长女名叫祁衡如,是女皇在迎娶皇夫之前,与十六岁便侍奉在她身边的流玉皇侧君所生。
祁国多年来都是女皇当政,朝堂上也是女子居多,丞相卿大夫等一品二品官员,皆为女子,许多年下来,隐隐便形成了女子为尊的势头。
皇长女虽然是女皇的第一个女儿,但生性愚笨,不及祁婧和聪颖。
女皇大婚后,与皇夫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