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往小腿上覆了下,像是威胁。
细微地喘息间,她贴着他的耳朵。
“这时候,你又是君子了?阿森哥哥?”
她叫“阿森哥哥”的调调跟别人一模一样。
甜乎乎的,带着几分肆意的调侃。
她的手指触摸到脸颊皮肤下面的牙根微紧,还未反应过来,蒋森单手环住她的腰肢,随她的亲吻往上压,将人嵌入沙发中。
沙发皮肤陷入,还未弹上来,就被他倾身而上重新压下去。
宽大?的手掌撑住她的腰。
“脚真的不疼了?”
奚凉感觉到他胸膛的心跳。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说是不疼了呢?”
她轻轻回?答。
然?后她的身体?离开了沙发,被他抱起来了。
走向窗户。
奚凉惊讶时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听?到蒋森说:“数123吧。”
“比赛开始了。”
什么?
奚凉听?到“123”的时候眉眼微动,接着感觉到外面的灯光乍然?出现。
转过头,外面的江上辉煌。
无数无人机密密麻麻变幻出一个?复杂的考题。
看到的人很多,骂骂咧咧的很多。
假期大?晚上的,还要被考题折磨吗?
什么变态大?晚上得这么折磨人?而且还用?这么多无人机出题。
唯有化学生在解答后会心一笑。
因为第一个?解题步骤是一个?化学方程式。
g+zn4=g4+zn。
答案不重要,它是开端。
爱是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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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凉一眼就看懂了,眼里有微光,但还算冷静,只偏头抚摸着这人的下颚,轻轻说:“一场化学反应,或者剧烈,或者安静,复杂,有定?论,但随时可再变,只要环境变化,有新元素。”
“你也没?把握我们永远不变吧。”
蒋森低头看她。
“可是,它的开端是定?下的,它始终存在,元素不变。”
“既然?可以操控元素让它不断变化,反向也说明它可以回?归。”
“宇宙定?律无永恒,人生有限,短短百年。”
“过去的三十年,没?有你在我的世界,我尚不为别人而转移,剩下七十年,你若愿入局,都没?把握驾驭我吗?”
奚凉一时沉默,后手指下滑,落在他的小西装扣子上。
不轻不重解开了。
“不是比赛吗?”
“已经开始了,蒋同?学。”
蒋森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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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江上已进入无人机灯光秀,无数人看着热闹,夜里的人间沸腾。
灯光昏暗的卧室里,薄纱掩住外面的光晕。
漆黑柔亮的床榻被单边角散漫搭着丝滑的漆黑长裙,它有些憔悴地搭着同?色的被单。
几乎融色一般。
但床上绝对的黑白撞色哪怕在昏暗中也十分明显,那柔软的白被完全覆住。
漂亮的脊背被宽大?的手中把控着。
玉雕被描绘被抚摸轮廓。
重重地,难以克制。
但天气略潮湿,鱼缸刚有浑浊,鱼还在袋子里,还未入水。
手掌握心,微微颤抖间,宛若箭弦。
一触即发。
冷冽质感的皮肤紧绷,他在混沌跟清醒的慎重中听?到这人轻触着自己?的咽喉。
“蒋森,那一年,三月,你在我老家那边待了几天?”
蒋森的身体?微顿,热度仿佛在减退,但他搂紧了她的腰肢,手指摩挲她的身体?,看着她,“知道了?”
下地狱
奚凉感受着身体被眼前人点燃的陌生感觉, 眼波流转,声?音却很平缓,“在你跟沈昆见面之前?, 你就去过了, 而且已经知道我那些动作的目的,是吗?”
“是。”
“那你不仅没告发我, 也没阻止我, 还做了什么?”
“我查了他的医疗记录,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也花了一些钱支持农村建设, 比如造了许多路跟给村委送烟酒不过都是委托别人做的, 合理合法,所有?操作都跟你一模一样, 有?问题吗?”
她要做什么,他陪他。
因果一起承受。
其实?当时年少,他也不确定对她的情感 ,只是太难受了。
他没办法跟任何人表达自?己当时的痛苦。
只是站在那个村子的村口,看着奚家门户上还挂着灰尘覆盖的喜灯, 看着那个狗笼子, 看着那个龌龊的男人醉醺醺提着酒瓶从身边走过, 嘴里还在不干不净骂着她。
那时她早已?经逃了。
他却有?种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