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者,还得把他们风风光光的放出监狱是吗?”
韦瑟上将一噎。
许岑风心知法厄斯杀伐果断,但怀柔方面确实差了些。他在后面轻轻挠了一下法厄斯的后腰,主动开口劝道:“那些士兵数量不少,总不可能全都枪毙,而且霍斯堡经过这次内乱,也需要恢复元气,既然韦瑟上将已经说过既往不咎,干脆我们大方一点。”
法厄斯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暗自磨牙:“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小气?”
许岑风心想你本来就很小气,笑着摇头,不动声色顺毛:“我不觉得你小气,就怕外面觉得你小气。”
法厄斯皱眉移开视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可能把那些叛军重新收为己用的!”
许岑风耐心劝道:“回头进行职务调动的时候,你可以把他们调离霍斯堡主城,直接派遣到荒星值守,也算小惩大诫。等过几年事件平息,培养出新的骨干,再替换掉他们就行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
法厄斯心想许岑风怎么次次都能让自己言听计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种色迷心窍的糊涂蛋,无声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把那些叛军的名册全部统计出来,过几天军务调动全部派遣去荒星值守,不满十年不许回来!”
韦瑟上将闻言暗中看了许岑风一眼,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手段,上一个能让法厄斯这么听话的虫还是已经去世的老首领:“首领,那耶尼亚的尸体怎么处理?”
法厄斯静默了一瞬。
按照星际律法,耶尼亚应该挫骨扬灰,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同族兄弟,一夕之间反目身死,难免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法厄斯不想让别的虫发现他心软了,于是许久都没能做下决断。
最后还是许岑风察觉到他的心思,主动开口道:“首领,耶尼亚已经是败军之将,我们没必要再和尸体过不去,找一块地方把他埋起来吧。”
耶尼亚无论如何都算北部王族的血脉,不能死得太狼狈。
法厄斯嗯了一声:“就照你说的办。”
他语罢看向韦瑟上将:“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已经派部下去城外接佐格回来了,下个月一起论功行赏。”
韦瑟上将直到听见这句话,神情才真正松懈下来,脸上罕见露出了笑意:“下个月刚好开春了,是个好日子。”
法厄斯闻言讶异挑眉,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居然已经开春了,他不动声色瞥了眼身旁的许岑风,收回视线道:“确实是个好日子,您可以提前准备好一份厚礼了。”
话题跳转得太快,韦瑟上将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法厄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把身旁这只白白净净的雄虫抢回家,心情颇为愉悦:“下个月我要举行伴侣仪式,到时候会给你们发请帖的,记得带着佐格和那只小崽子一起来。”
许岑风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法厄斯,却见对方已经转身回屋了,耳朵看起来比平常稍红一些,背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哦……
许岑风这才想起来,他们好像该结婚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许岑风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影响,该吃饭就吃饭,该喝水就喝水,接连几天都坐在书房里面刷光脑,这让法厄斯感觉到了一丝冒犯。
“该死,我们马上就要举行伴侣仪式了,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法厄斯把许岑风压在身下,眼见这只雄虫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
许岑风单手枕在脑后,闻言漆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有吗?”
法厄斯额头青筋直跳:“有。”
许岑风认真思考了片刻:“我们结婚之后会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大概没有,该亲就亲,该抱就抱,该做就做。
法厄斯却挑眉道:“当然有。”
许岑风:“例如?”
法厄斯:“……”
法厄斯一言不发拉开旁边的抽屉,直接从里面拿了一把助孕软塞扔在床上,全都是许岑风这个腹黑货私下在星网上订购的。他唇角微勾,声音低沉蛊惑:“例如?例如等我们结为伴侣之后,你可以让我每天都戴着这个。”
法厄斯再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替眼前这只雄虫孕育后代……
共享野心与贪婪
北部其实是没有春天的,所谓暖和一点的日子,不过是外面的积雪开始消融,寒风停下了呼啸,气温一点也没见回升。
但那依旧不影响法厄斯对自己婚礼的期待。
楼上的卧房常年开着暖气,但因为太过舒适,待久了反而容易犯困。许岑风就坐在书桌后的沙发椅上,低头一张张书写着手边的烫金请帖,漂亮的字体落在大红色的纸张上,隐隐还能嗅到墨水香气。
法厄斯半靠在窗边,手里正调试着一把纯黑色的狙击枪,他瞥了眼许岑风,对这只雄虫不用黑色的请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