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快活地轻颤着,“躲什么……给我接好了……这热腾腾的牛奶可珍贵了,全都给我咽下去……”
呛咳声拌在反胃的呕吐声中响起,紧随而来的是哭泣和哀求:“爷爷不要……屁股痛……会流血……”
“不要什么不要!”男人又是恶狠狠的一巴掌,“看这骚屁股,生来就是给人肏的,扶墙撅好了……像你们这种要么残疾要么智障的弃儿,就是应该多喝点爷爷的牛奶补补……”
他想要走近,手却被人紧紧拉住。
睡在他下铺的小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这会儿正竖起一根手指含着眼泪拼命冲他摇头。昏暗的灯光里,他唇角还有没痊愈的青紫。
他的喉咙被某种情绪堵得严严实实,僵硬地被他拉回了宿舍。
“不可以……”小星用他那含糊不清的吐字紧张地提醒着他,“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不可以呢?
他不明白。
第二天醒来,枕头边多了一块被纸包起来的巧克力,三角形,看起来是被掰下来的其中一块,因为他看见宿舍里还没离开的小朋友正万般珍贵地吃着差不多大小的一块。
他盯着那块棱角尖尖的巧克力,想到昨晚循声而去听到的那一幕,看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还破损着的嘴角。
他想,有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