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衍嘴里提及的少女,赫然正是眼前的田非烟。
“白将军既然不介意,那明日便让小女为白将军查看一番!”
田鼎听到白衍的话,对着白衍拱手辑礼,没有再阻拦。
“烟儿,明日为白将军诊断伤口!”
田鼎轻声嘱咐道。
“是,父亲!”
田非烟听到父亲的嘱咐,轻声应道,嘴角甜甜的笑容扬起,映入对面白君竹的眼眸之中,以往素来清谈娴雅的白君竹,美眸再也难以平静。
“将军,泾阳丞史燕会,咸阳卒史举旅,前来求见!”
半个时辰后,白衍依旧在与田鼎等人饮酒,一名铁骑将士便来到正堂内,对着白衍辑礼禀报。
“举旅?”
洛阴城令张灌听到举旅两个名字,顿时微微瞪起眼睛,满是吃惊转头看向白衍。
白伯与白平父子二人没有意外,反而听到这个名字后,二人都一脸得意,白伯抚摸长须,而白平则面露得意,跪坐着的身体都不自然的挺直一些。
毕竟这举旅,可是动用冯氏那边的关系,方才调过来的,而且也是他们二人,特地书信送去冯氏那里,请求冯氏运作。
“请入府内!”
白衍对这个举旅的名字,倒也有过一些耳闻,不动声色的看向白伯一眼后,对着那名将士说道。
“诺!”
将领拱手领命,缓缓退下。
“想必此番有举旅在,定能查出洛阴城的真凶!”
张灌回过神后,看着白衍的模样,随后见到白伯父子的表情,满是讪讪讨好的笑容。
此刻张灌想骂人的心思都有了,若非欠那洛氏洛老的恩惠,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贸然上书咸阳,这下好了吧,洛老原本是想让那些与白衍敌对的势力参与进来,结果呢,来的人居然是举旅。
“呵呵呵~!”
白伯跪坐在木桌后,听到身旁张灌的话,看了张灌一眼,笑着抚须不语。
而这幅姿态张灌哪里看不出,这是白伯让他识时务。
“举旅,荀州有耳闻!听闻是秦国咸阳有名的毋害!不知洛阴城内,可是发生凶案?”
蔺安顺、荀州等人看向那名铁骑将士离开后,荀州思索几息,转头看向白衍。
蔺安顺与后尧疑惑的目光,也看向白衍。
“的确有些乱事!”
白衍没有否认。
片刻后,两个四十来岁,身穿官服的男子,进入众人的视野之中。
“泾阳丞史燕会,拜见将军!”
“咸阳卒史举旅,拜见将军!”
两名男子,前者面色十分发福,体态臃肿,一看就是常年享乐,而后者便没有前者那般从容,皮肤蜡黄,面色也有些消瘦。
“白衍,见过二位!坐!”
白衍起身,对着二人拱手还礼,礼毕后,便让二人入座。
“谢将军!”
燕会与举旅见状,感激一番后,便入座到后面空闲的木桌后,伴随着侍女端上美酒佳肴,二人连忙再次对着白衍辑礼。
也就在这时候。
白衍便把一月前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月余前,有诸多洛阴百姓,在渭水溺亡……”
随着白衍的诉说,很快蔺安顺、后尧、荀州等人,全都明白了事情经过,当听到后面,白衍来到洛阴城后的做法,蔺安顺与荀州忍不住转头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赞叹。
“妙啊!”
后尧更是直言不讳的喊出声,为白衍的举动喝彩。
田鼎不动声色的跪坐在木桌后,看着眼前的木桌,静静听着白衍的诉说,此刻田鼎虽然没有表露什么态度,然而心中却再一次后悔,心软带着女儿来秦国。
正堂内。
随着众人听到最后,别说后尧,就是蔺安顺、荀州,以及就连方才来到府邸的燕会、举旅,全都忍不住看向张灌。
谁都清楚,按照事情的进展,那些人很大概率是凶手,否则怎么会在得知白衍前去那些地方查看后,会如此紧张,连夜去那些村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灌都未知会白衍一声,便突然上书咸阳。
这显然是有些奇怪。
“非是张灌耽误案情,实乃事关重大,加之听闻白将军有伤在身,又唯恐洛阴城内百姓私下议论不止,有损将军名誉,便自作主张!”
张灌见到众人的眼神看向自己,额头的汗水那叫一个多,努力祭出僵硬的笑容,却不曾想,比哭都还难看。
但事情已经做了,张灌再如何后悔都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给白衍辑礼解释,也不知道白衍信不信,反正他希望白衍能信一次。
“有劳!”
白衍听到白张灌的话,对着张灌还礼。
当白衍等人在府邸内饮酒之时,洛阴城的天空愈加阴沉,不下片刻朦朦胧胧的雨雾便飘落在天空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