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利剑与长戈,朝着关口大门那里冲去,然而还没等跑几步,无数骑马的匈奴人,便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大雨下,蜂拥而入的匈奴人源源不断。
“杀!!”
“杀!”
边骑将士见状,别无选择,纷纷手持长戈与利剑,与那些突然出现的匈奴人,混战在一起。
然而人有力竭之时,不提边骑将士与匈奴混战一个多时辰,大多数都带着伤,就是那么长时间下来,边骑将士的体力早已经不在全盛之时,面对那些骑马从后面杀来的匈奴大军,边骑将士刹那间便陷入劣势,而且从包围匈奴人,也变成被匈奴人包围。
大雨下。
随着匈奴人骑马而过,一个个边骑将士纷纷被砍杀,面带狰狞伤口,流着血缓缓倒在地上,被马儿践踏而过。
一支全盛的匈奴大军出现,让越来越多的边骑将士惨死在匈奴人的刀下。
不过边骑将士的绝境反击,也让从后面包围的匈奴大军,瞬间出现巨大的伤亡,从下着磅礴大雨的天空往下看,匈奴大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同草麦一般被战场吞噬,缓缓消失在战场内,不过后面源源不断骑马的匈奴人,都会补充上去。
“啊!!!”
猗坊站在战场之中,看着四周瞬间被逆转的战局,在大雨中不甘的嘶吼着,眼眶满是通红。
看着那些不断惨死的将士,猗坊心中满是怒火,满是不甘。
望着朝着自己杀过来的匈奴人,猗坊赤红的眼神中,充斥着疯狂,拿着佩剑,朝着匈奴人冲去。
侧身,反击一刀,一个匈奴人倒下,躲闪不及,被砍到肩膀,反身一刀,劈在马腿,马儿摔倒,匈奴人掉落……
一路走去,猗坊杀红了眼,不顾身体越来越多的伤口,雨水下的眼神越来越模糊。
隐约间。
猗坊看到大雨下,一个年纪轻轻,似乎是一个匈奴人首领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疲惫虚弱的猗坊,努力让自己神志清醒过来,当看清那个匈奴人后,猗坊狰狞着面孔,拿着佩剑在大雨下冲杀过去,一剑砍去。
“喝!”
年轻的匈奴人看到猗坊,怒喝一声,没有拔出利刃,直接空手冲上去,侧身躲避猗坊的砍击后,当猗坊再次反手挥剑,直接一拳狠狠的打击在猗坊的手腕。
伴随着猗坊的利剑掉落,匈奴男子直接抓着猗坊的脖子,反手拔剑,一剑刺入猗坊的腹部。
大雨下。
猗坊浑身冰冷,满是雨水的瞳孔中,看着眼前的匈奴人,满是不甘,嘴角缓缓流落的血水,混着雨水流落下颚,掉落在匈奴男子的手臂上。
当匈奴人的第二下挥刺,第三下挥刺,第四下挥刺过后,猗坊终于没有动静,直勾勾的睁着眼睛,这一刻,猗坊布满雨水的眼睛中,似乎带着一丝愧疚。
或许在死前,猗坊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愧疚没有等到白衍的到来,是那么多将士,都跟着他,不能再回雁门。
年轻的匈奴男子微微喘息,把猗坊的尸体丢在地面,在大雨中看着猗坊的尸体。
随后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战场。
他便是桑吉阿之子蛊颌,此前头曼单于让其与穆尔托留在北方草原,监视月氏大军,后见到月氏大军果然匆匆离去,便命人向头曼单于禀报,不曾想,却得知头曼单于被包围。
故而蛊颌与穆尔托连忙率领麾下部落,前来增援头曼单于。
“把他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城门!”
蛊颌对着身旁的亲信说道,头曼单于被中原人埋伏,这让蛊颌很生气,他要让中原人看到,匈奴人的怒火,以及埋伏头曼单于要付出的代价。
“遵命!”
两名匈奴人听到蛊颌的话,连忙点头。
蛊颌交代完之后,便转头望着眼前的战场,拿着一把带血的利刃,缓步走去。
:白衍与头曼单于的交战
云中山脉以南的谷道内,白衍站在暴雨下喘息着,越来越大的暴雨让整个山脉都弥漫上一股水雾,视线看到的地方越来越狭小。
除去周围十几步外,其他地方白衍根本就看不见,就连蒯进、管寿二人的身影,也不知何时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着四周的啸杀声,白衍望着边骑将士在雨水下浑身淤血,不断与匈奴人拼杀,倒地而死的身影随处可见。
忽然间。
耳旁传来身后一个马蹄声,随着马蹄声在大雨下奔腾,马蹄践踏在水坑内发出的动静,白衍的记忆忽然间回到数年前,在黑夜下,恩师殷碑看着他。
“眼睛,能让人看到眼前的事物,但眼睛也会蒙蔽人的判断!”
“大剑士能凭借眼睛与反应,游走在天下,而无惧任何挡在前面的危险,然而同样是大剑士对手,能利用这点去欺骗大剑士,故而比大剑士更厉害的,是能抛去眼睛外的感官,聆听万物发出的动静,甚至一次次历练出来的预感,面对危机!”
“白衍,你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