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明白,为何那时候,白衍根本不怕他们统领黔中而来的三万大军,在营地内闹事。
“将军,吾等亦愿前往!”
听到昝寿的话,仲右、颜岳也都纷纷对着白衍拱手打礼,一脸诚恳。
白衍看着众人一眼,正准备开口。
大伯呼吸急促,看了那些将军一眼后,早已经等不及的他,连忙上前,拱手。
“衍儿……啊,将军!”
大伯在这里耍了一个小心机。
大伯深知如今他论资历、地位,比不上那些将军,论背景,更是远远不及,眼下唯一的倚仗,便是只有侄儿,故而方才故意不小心说出口,其目的便是提醒那些将军。
他是衍儿的大伯。
“吾,亦可前往大梁,亲自游说魏王降秦,此前吾在魏国,素闻魏王其心性为人,定能游说之!”
大伯一脸从容淡定的看向侄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拱手说道。
大伯怎会不清楚,眼下去游说魏王,乃是天赐良机,只要以秦国使臣出使大梁,就算无功而返,日后待魏国灭亡后,都能算上一份功劳,直接入仕为官,轻而易举。
想到如今侄儿水渠都已经拓好,就等凿开水口而已,魏国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此等功劳,大伯自然不想看着侄儿将其交给外人。
在大伯眼里,他与衍儿,才是自己人,有血脉之亲。
“两国之事,不容儿戏,既为秦使,当重臣大将前往,非以诚之,何以说之!”
白衍看到大伯拱手,迫不及待想要去大梁的模样,根本不可能会答应。
知晓大伯心性的白衍可不傻,若真让大伯去大梁,别说劝降,估计大伯离开厘城,便会去大梁城内作威作福,收受魏国士族送的好处。
不再理会大伯,白衍转过头,看向其他将军。
“昝寿、仲右、此行吾命你们二人,前去大梁,劝降魏王!”
白衍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昝寿、仲右二人身上,把这件事情交给这二人去做。
这段时日白氏铁骑的将领主要负责检查挖渠之事,而边骑将领领兵,连战连捷,在出使大梁这件事情上,若是再给铁骑、边骑将领去做,便有些失于人言。
燕国那些将军此前攻打燕国,都立有战功,对于交给昝寿、仲右二人前去,都不会有意见。
眼下白衍麾下大军,抛开蓝田新卒之外,都是由燕地、黔中、雁门三个方向的兵力组成,军心稳不稳固,很多时候都是与利益相关,这是当初跟着腾老将军,以及王翦将军,白衍学到的道理。
“诺!”
“诺!!”
昝寿、仲右都没想到,白衍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二人,愣了愣,随后连忙低头打礼道。
声音之中是感激,而低头,是因为惭愧。
这时候。
大伯就是有些尴尬,只能连忙赔笑,见到其他将军的目光,大伯也只能硬着头皮,后退两步,回到原来站着的地方。
若是以前,大伯看着侄儿把好事交给别人,定会毫无顾忌的骂起来,然而眼下,大伯哪里敢反驳侄儿的决定,毕竟大伯比任何人都清楚,别说这两日他的地位以及之所以受人尊重,都是源自侄儿的原因,就是日后,皆是如此。
“将军!咸阳急令!”
书房外一名将士,带着三名穿着秦国官服的男子走进来。
杨彦、宴茂等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此前挖渠的速度有些超出意料,幸好咸阳这时候终于来消息。
不过,让人疑惑不解的是。
为何是三个秦国官员送来?而且其中两人还端着木盘,一个木盘上,居然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微臣白衍……”
白衍在众目睽睽之中,上前,本以为会与往常一样,等待这三名官员宣读诏令,不曾想三名官员连连摆手。
“将军,此乃王上密令,吾等不得过目!”
为首的年轻官员对着白衍说道,随后便从另一名官员手中,双手捧过密封着的布诏,递交给白衍。
白衍有些意外,便拱手打礼,接过布诏后,检查一眼,于是便打开看起来。
“将军,王上还命吾等,将此虎符,送来给将军!”
官员看着白衍,又从另一个官员手中的木盘上,去过木盒,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虎符,交给白衍。
“大将符!”
“大将符!!!”
当看到那虎符的模样,看着布诏的白衍尚未有反应,连同昝寿、仲右、于奉、枞,乃至杨彦等一众将领,全都瞪大眼睛,轻微的失声惊呼,互相看向彼此,面面相觑。
身为秦国将军,对于秦国将爵以上的虎符,他们自然知晓其图案,并且他们自己,也都有相对应的将符。
但眼下,看着这三个秦国官员,居然把‘大将符’拿来,交给白衍,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别说他们,很多人名将终其一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