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马车时,这些人影缓缓拔出手中的佩剑。
这条街道远离嘈杂的酒楼,安静的氛围中,马车咕噜声十分明显,而当马车旁的三个扈从手持火把走近时,这才发现那些人影。
“有贼人!”
随着惊呼声,三个扈从方才丢掉手中的火把,还来不及拔出佩剑,就看到一个个人影手持利刃冲上来。
刹那间,随着两个扈从直接被砍杀倒地,剩下的一个扈从持剑格挡一击后,还没反应,便被另一个人拿着利剑,从背后刺穿。
扑~!
扈从的尸体躺在地上,火把在地上倒映的火光,清楚的看见,扈从尸体不断有鲜血蔓延。
马车上,年轻的马夫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手持马绳的双手不住的颤抖。
马车内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也在瑟瑟发抖,当听到马夫的惨叫声后,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随后就看到车帘掀开,两个手持利剑,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走了进来。
“尔等何人?求求尔等,放过吾!”
男子的声音方才响起,随后便闷哼一声,再也没有动静。
三个扈从周围,方才丢在地上的火把,依旧没有灭,而一个男子来到火把旁,从地上拾起火把,火光中,赫然清楚的看到,男子便是张良。
见到张良上前,周围其他拿着利剑的男子,纷纷让开。
而张良看着马车内的那具尸体,眼神满是冷漠,这便是投靠昌平君的下场,把火把丢在布帘前,点燃布帘,随着马儿惊慌离开,张良目光看着马车来的方向。
张良深知,没有机会一击杀死昌平君,就必须隐忍,否则昌平君很可能就会联想到是他们张氏已经到大梁。
“君子!”
一个男子突然从远处急匆匆的来到张良面前,小声对着张良禀报着什么。
张良闻言,立即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一座府邸内。
张良方才回到府邸中,就在正堂内,见到大伯张黡,以及昔日韩国旧族,韩仕昌、田郊、韩占等人。
其中韩占,韩季等人,乃是韩审、韩时之后,算起来,也是韩国王室宗亲,当初新郑被秦军夺下后,韩氏宗亲韩启一脉,大将军韩陵被昌平君暗地刺杀,而韩启以及另外两子,韩审、韩时也都因为来不及离开新郑,而全部被秦卒抓住,听说妻女全部成为奴仆,而韩启等人被已经被压去修陵,至此再无音讯。
幸好韩占、韩季早年便在魏国、齐国蒙学,也安了家,这才幸免于难。
“大伯着急让子房回来,可是有何事?”
张良对着众人拱手后,便好奇的看向一旁的大伯张黡。
张黡跪坐在木座后,见到张良回来,便把方才得知的消息,告诉张良。
“九鼎?”
张良听到大伯张黡的话,一脸意外,皱眉沉思起来。
“此消息是真是假?”
张良询问道。
九鼎已经消失将近五十年,这五十年间,无数人去泗水都没有找到,为何这时候突然有了消息。
“楚国得知消息后,已经命人灭口,却已经晚了一步,齐楚皆已经派人准备争夺,不过最终却还是晚了一步,白衍已经夺下彭城,先一步找到九鼎!看样子,应当是真的。”
张黡说道。
听到张黡的话,从来到正堂便面露沉稳的张良,瞳孔一怔,瞬间抬头直视大伯。
“白衍仅有三千骑,怎得彭城?”
张良不可置信的问道。
张黡闻言,没有开口,而张黡身旁木桌后,那些一个个年纪不一,身穿绸衣的男子,以及对面、正堂上方的韩仕昌、田郊等人,也都沉默下来。
他们也不敢相信,只统领三千秦国铁骑,便拿下有楚将黄冶,统领三万楚军驻守着的彭城。
但事实便是如此,消息绝不有假。
“魏国氏族可有举动?”
安静之后,张良忍不住把目光,看向其他人,九鼎意义可不一样,这可是自古从夏朝开始,便寓意天下之物,若是秦国得到九鼎,便是有正统之义。
“魏国士族也都是方才得到消息,恐怕眼下,那些人比吾等,也好不到那里去,况且眼下魏国大军已经被白衍用谋调走,有心想阻拦,恐怕也无力。”
田郊对着张良说道。
田郊的话方才说完,一旁的韩占也点点头。
“并且魏国宗室的那些人,似乎都不准备再与秦国为敌。”
韩占露出担忧的模样,随后想韩国,想到祖父、父亲的下场,韩占眼神满是不公,浮现对秦国深深的怨恨,甚至连同那些魏国宗室,韩占都一并怨恨起来。
“不行,绝不能让秦国得九鼎!”
张良摇了摇头,昌平君与张家有血海深仇,而秦国,乃是亡国之仇,二者相加,张良说什么都不想让九鼎被秦国得到。
“眼下唯有从白衍哪里入手,白衍是齐人,叔父,子房打算去说服白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