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旁的少女。
“烟儿,回去吧!”
对于非烟,外祖母心里别提有多喜欢,别提有多稀罕,早在第一次在小巷外,见到外孙走向马车旁,衣着精致尊贵的小女孩旁,外祖母就被小女孩给惊艳到。
也在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让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做自己的小外孙媳。
如今见到田鼎,外祖母心里的念头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甚。
田鼎不可能没有看出,她打心底喜欢非烟,也不可能更不知道她的念头,而从始至终,田鼎都没有用这个软肋,要挟她这个老妇人。
非烟,真的有一个好父亲。
即使田鼎地位再高,即使在传言中,提及田鼎的名字,所有人都害怕得止声,但对于田非烟,田鼎对其爱护,甚至超过让白衍回齐国。
“嗯!”
田非烟对着外祖母点点头,乖巧的来到父亲田鼎身旁,与兄长田琮对视一眼,乖乖的跟在父亲身后,离开小苑。
刹那间。
随着田鼎等人离去,院子很快便安静下来,外祖母松口气之余,心里想到方才田鼎的话,那叫一个开心。
如今,齐王都日盼夜盼,盼着外孙回齐国,长公子甚至都私自赶去找外孙,这些事情日后传开,等外孙日后回来时,看看那些村民,谁还敢嘲笑外孙一句,谁还敢在外孙面前,说外孙一句不是。
一想到曾经那些村民让人生气的话,那些村民嘲笑外孙的模样,外祖母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并且这股气,已经忍在心中那么多年。
“若想无祸患之忧,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切记!”
外祖母转过头,看到长子、长儿媳一脸恍惚,惊魂不定的模样,面色严谨的嘱咐道。
大舅父孇俣、舅母这时候方才回过神,望了望院子外,已经空荡荡毫无人影,对着母亲点点头,随后上前。
“母亲放心,定然不会乱说,可,可,白衍是……衍儿?”
孇俣一脸错愕,看向母亲,一脸茫然。
眼下孇谷实在是不敢相信……
“方才你们二人,不是都已经听到田鼎之言?”
外祖母没好气的看向长子,若非田鼎突然到来,她根本不打算让长子知道这件事情,长子与儿媳,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她倒也不是担心什么。
而是害怕他们知道消息后,万一那一天,一丝心软,告诉女儿一家。
“母亲,那叫田大人,母亲切不可怎直呼其名讳……”
孇俣听到母亲的话,被吓一大跳,连忙看向大门,满是冷汗。
方才那可是田鼎,齐国王室宗亲,齐国大夫,权利更是不在齐相之下,母亲怎可称呼田鼎的姓名。
“吾外孙还是秦国将军!没听到齐王都盼着吾外孙回齐国?”
外祖母没好气的说道,随即懒得理会长子。
“这……母亲!”
孇俣一脸错愕,回过神后满是苦笑。
此刻,孇俣都还难以从衍儿是白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不过眼下孇俣倒是想起一件事。
“母亲既然一直都知道,衍儿便是白衍,为何此前母亲都不说,就连上次,小妹着急询问衍儿在何处,母亲为何见到小妹都哭得那么厉害,都不告知小妹。”
孇俣看向母亲,疑惑的问道。
一旁舅母也看向家母,此刻舅母脑海里也是一片迷糊,脑海里不断浮现,数年前在临淄城门,那个背剑离去的少年背影。
“若是让她得知衍儿如今叫白衍,那还不得担心得吃不下饭!”
外祖母没好气的看向孇俣一眼。
往日连她这个老妇人,每每听到小外甥领兵交战,夜里都难以入睡,并且一直要持续到,得知小外甥大胜,平安之后,方才松口气。
若是让女儿知道衍儿在外面领兵打战,女儿不得跳脚起来。
“母亲说的是!”
孇俣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的确,小妹的性子,若是知道衍儿便是白衍,如今正在领兵攻打楚国,估计能吓得小脸煞白。
“小妹估计做梦都想不到!”
孇俣哭笑不得的叹口气,开口说道。
回想往常小妹苦寻衍儿却没有半点消息,一脸担忧、思念的模样,小妹绝对想不到,她来临淄城时,在街道上听到四处都有人常言的秦将白衍!就是她儿子。
孇俣依稀记得,小妹有一次还说过,之所以不想来临淄城,不是不想看望母亲,而是每当在街道上,听到秦将白衍时,总是会忍不住思念衍儿,毕竟那秦将白衍,与衍儿同名!
“想不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