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泡芙。”

姜轻动作轻缓的把江柳蝶埋在她胸间的头抬起，而后四目相对，那双哭的红彤彤的眼睛里还泛着泪光。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一定会的。”

一定会的。

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的语气，让姜轻再次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心脏也被填满没有任何缝隙。

她低头，发丝落了下来，打在了江柳蝶的侧脸上，俯身亲了那双温热的唇瓣，像果冻一样。

姜轻知道承诺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此刻，她能看到泡芙的眼里是她的倒影，泡芙的心里有她的位置，泡芙的情绪被她影响着。

“泡芙，你比我遇到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她毫无保留的夸着面前的女孩，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

“我确实不喜欢女孩子，但，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是，最特别的。”

她以为这样江柳蝶会止住眼泪，却没想到，在说完这些后，那人哭的更凶了，颇有止不住的迹象。

姜轻：……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我的意思是，我也喜欢泡芙的。”

姜轻慌忙解释，又去帮江柳蝶擦去眼泪，但这眼泪好像根本擦不完，直到最后她的手背已经湿淋淋的，胸前的深色印记也更加深了。

“泡芙……”

姜轻浅浅叫着她的名字，手足无措的把她抱的更紧，试图稳住她的情绪。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柳蝶抬起头，泪眼婆娑吸着鼻子，磕磕巴巴的问道，眼泪也从眼角滑落，实在是我见犹怜。

姜轻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为她擦去眼泪，“现在可以不哭了吗。”

“不可以。”

……

无奈的表情再次回到姜轻的脸上，她问，“大小姐是不满意这个回答吗。”

“不、不是的！”

江柳蝶急忙起身与姜轻对视，宽松的睡衣肩带滑落，挂在了肩头上，露出了里面的半片春光。

“我也……很喜欢你。”

“去年就喜欢你。”

姜轻轻笑点点头，“刚开始不是很讨厌我吗，泡芙。”

“那……那是因为……”

江柳蝶哭红的双眼左右飘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事实上，以前的她和芝桃没什么区别，都十分讨厌姜轻这种女星，攀附权贵，用身体做筹码，踏入不属于自己能力的高处，想着一夜之间翻身，跻身上流。

第一次在宾馆遇到姜轻时，她的第一感觉是厌恶和抗拒，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第二次则是被江朝打包进了姜轻的别墅，看到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红丝绸长裙在门外等她，冲她莞尔一笑，帮她把行李箱放进了别墅，而江柳蝶回了姜轻一个白眼，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是记忆中江柳蝶印象较深的相遇，毕竟她没想过自己以后会喜欢上这个自己本来不齿的女人。

“因为我是个坏女人，对吗。”

姜轻接过她的话，一下就肯定了江柳蝶心中所想。

“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宾馆，而不是在别墅，对吗。”

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像是在陈述着他人的事情一般，而自己则是旁观者。

与她对视的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姜轻的眼眸平淡无波，看着江柳蝶的眼中波涛汹涌，一只手紧张的攥着她的睡衣一角。

……

双眼眨了眨，脑海中仿佛又闪过了那段黑暗的时期，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

心脏处传来熟悉的痛感，犹如被人攥紧后撕扯一般，疼到无法呼吸，冷汗直流，却又无法制止。

眉间轻蹙，姜轻猛地把手放到心脏处，呼吸紊乱不断大口呼吸空气，企图把这幻痛赶走。

这是后遗症。

被系统摧残的后遗症。

她总是会在无数个夜晚中被痛到从睡梦中醒来，只能无助的捂住胸口处，希望身体不要记住这种痛苦的记忆，希望自己可以走出这片阴霾。

冷汗从额间细细的泌出，江柳蝶看着刚刚还好好的姜轻此刻已经换上一副疼痛难耐的神情捂住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轻轻姐。”江柳蝶眼神中的躲避被慌张和担心代替，伸出手为她顺着背，又为她揉了揉胸口处，不敢用力。

“没、没事，泡芙。”

“不要动。”

还在手忙脚乱的江柳蝶听到这话后立刻僵住身子不再动，手也扶在姜轻的胸口处，没有拿下来。

她能感觉到姜轻的心脏在狂跳，速度很快。

在一呼一吸间，那颗心脏在慢慢控制着自己的跳动频率，渐渐恢复到平缓的区域内。

在姜轻胸口交迭着的两只手紧贴着，她反手握住了江柳蝶那只手，十指紧扣，抬起棕色的眸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