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思再听了。满脑子都是阮滨和于丹丹乱滚的画面。简直快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來开锁的声响。夏至早已把门反锁。她以为他今晚不会回來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就养成了晚上睡觉把门反锁的习惯。
阮滨拿钥匙开不了门。便开始敲门。“小至。小至。我回來了。开门。”
夏至还在气头上。闷声不理。
很快。手机响了起來。她的手机就放在身边。铃声一响外面就听到了。阮滨说:“干嘛呢。我还沒回來就反锁。反锁就算了。你在家也不给我开门。”
夏至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开了门。但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抬头看着他。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來。但是。那浓郁的酒味怎么都盖不住那股幽幽的顽强的香水味。
阮滨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我好累。快让我进去。”
夏至不为所动。
“小至。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他着急起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至脱口而出。质问道:“你累你别回來啊。直接睡在人家家里不就好了。还回來干什么”
“什么。”阮滨纳闷。
“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去了于丹丹家。”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这不是很快就回來了么。”
“这么说來你是承认了对吧。”夏至心痛不已。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崩盘。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做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眼看她暴跳如雷又挥泪如雨的样子。阮滨真是哭笑不得。“小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于丹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仅此而已??你别哭啊。其他我沒做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阮滨上前要去抱她。她一触到他西装的下摆。湿了一片。再看下面。裤子也是湿的。粘着大腿。“你走开。别碰我。”她哭着说道。用力地推开了他。
阮滨真的是很无语。累了一天。应酬了一晚上。回家还要闹这一出。他真的很累啊。“小至。你别闹了。咱们心平气和说行吗。大晚上的别吵到邻居。”
“是我闹吗。别说应酬喝酒送她回家是你应该做的事。我不要听。我绝对不原谅这种事情。你说她只是小姑娘沒那么多心眼。你说她还小不懂事要我别跟她计较。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早就护着她了。我还傻傻地相信你。原來都是我自己的错。”
“??”阮滨的脸色扭曲起來。窦娥都沒有他冤枉。“小至。你说话得有分寸。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夏至继续说:“我就是错在太相信你了。我就是错在。以为你们两个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敢怎么样。原來我大错特错。你就是一个一有机会就精虫上脑的色鬼。”
阮滨的怒火被一点一点点燃。他压抑着声音低吼道:“夏至。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这时。对门的邻居开门出來。见小两口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便抱怨了一句。“有事进去说嘛。你们这样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吵得我家孩子沒法睡觉啊。”
邻居刚一说完。“砰”的一声。夏至二话不说直接把门给关了。就是不让他进來。就是不想跟他呆在同一间屋子里。她嫌脏。
阮滨气得眼睛都憋红了。别看他平常沉稳儒雅。但其实那都是这些年被现实磨圆了的。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可沒有这么好的脾气。急躁的时候掀桌子打一架都是有的。
他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但碍于邻居。他只能憋着。他回头不好意思地朝邻居笑笑。当然是苦笑。“大妈。对不起啊。”
说完。他扭头朝电梯走去。
那一晚。夏至在房间哭了一夜。阮滨则是在车里睡了一夜。两个都是骄傲的人。都觉得自己沒错。谁都不肯先理谁。
翌日凌晨。五点多天就微微亮了。阮滨悠悠转醒。在车子后座蜷着睡了一宿。头痛、背痛、腿痛。他开门下车。发麻的双腿一踩在地上。险些摔倒。幸好他及时扶着车门。
他拍了拍脸。浑身都难受。抬起头往楼上看去。也不知道夏至消气沒有。
他叹了口气。心想着怎么着也得先洗把脸刷个牙再说吧。于是。他又上了楼。
谁知。夏至又把门给反锁了。
现在是凌晨。天空微亮。倘若他敲门。免不了又跟昨晚一样吵一架。影响心情不说还会打扰到邻居。再三思忖。他决定回酒店公寓去。
十点左右。唐思甜走出办公室沒有看到夏至。便问旁边的同事。“她人呢。”
“沒來。”
“沒來。”唐思甜纳闷了。夏至从來沒有无故旷工过。她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于丹丹时不时往这边瞄着。昨天那么晚了夏至还打电话给阮滨。她一说阮滨在洗手间。夏至语气都变了。今天直接旷工。这里面肯定有事。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夏至也暗恋着阮滨。并且不顾阮滨有女友的事实而主动追求阮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