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暂且放心。”
阮滨终于舒了一口气,“好,好,谢谢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不过你得把带血的衬衫换下来。”
得到医生的允许,阮滨在护士的帮忙下换上了一件经过消毒的衣服,急救室里面有许多床位,每一个床位都用透明的帘子隔着,每一位都是重症病患。
他一个一个看着,生怕看漏了。
“在7床。”护士指了指。
阮滨朝7床看去,只见夏至躺在床上,嘴上罩着氧气罩,身上穿着病服,而在病服下面,是一根长长的引流管,引流管里还在不断地冒着血水出来。
“小至,小至?”阮滨叫了她两声,没动静,他急了,“护士,她真的没事了吗?你确定?”
“麻药没过,等会儿就醒了。观察两个小时,没问题就送去病房。”
“好??那麻药过了会不会很痛?”
“那肯定啊,怕手术过程中她呕吐,所以手术之前给她洗了胃。她醒了之后会饿,记住啊,不能进食,包括水,等到放屁了才能吃。”
“知道了。”
护士简单地交待了几句就走了,阮滨坐在旁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冰冷的,他将她的手包住,试着去温暖她。
两个小时之后,外面的天色更加亮了,东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急症室里面又逐渐闹忙起来。
夏至被转去了病房,在半道上,她醒了。
她醒的时候正在电梯里,头顶的白炽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小至,你醒了?小至?”
夏至还没有回神,恍惚中,她听到了阮滨正在叫她,眼前依旧是一片白光。天哪,我不会是死了吧,医生不是跟我说先麻醉再手术么,我为什么会死,我就这么死了?
阮滨看她半睁着眼睛,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叫道:“小至?夏至?醒了没有?”
夏至眨了眨眼睛,等眼睛适应了那片白光,她依稀看到了阮滨的脸。
阮滨捏了捏她的手,她忽然反握住他的手腕,问道:“这是哪儿?我死了吗?”
阮滨笑笑,“没呢,死不了。”
眼前的白光被阮滨这么一档,夏至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我没死?”
“没有,好好休息,以后照样生龙活虎。”
夏至松了一口气,“痛??”
“麻药退了是会痛,忍忍,忍不了你就掐我。”
夏至握紧了他的大手,只是现在还没什么力气,她问:“你没通知我爸妈吧?”
阮滨摇头,“没。”
“那就好,要是我爸妈知道,不得疯了。”
“你没发现我也快疯了吗?”阮滨摸了摸她的脸,她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一点血色,“不说话了,先休息吧,以后多的是说话的机会。”
夏至轻轻点头,又闭上了眼睛,伤口很痛,只能忍着。
这么一来,交流会铁定是参加不了了,阮滨作为受邀嘉宾也只得缺席。
警察过来做了一份笔录,并且把钱和手机都归还给夏至。
酒店派了代表过来道歉,又是鲜花又是水果的,就怕夏至找酒店的麻烦。
肖南得知此事,给夏至放了个大假,让她好好休息,等身体好全了再去上班。
阮滨也放下了工作,24小时在医院陪护着。
五天之后,夏至可以出院了,伤口还贴着,以后留疤是免不了的。
出租车一路向前,夏至看看外面,疑惑地问:“我们去哪?”
“回家。”
“回家?杭城?”
“不然呢?”
“你跟我一起?”
阮滨搂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我得照顾你啊。”
就让我自私一次
就让我自私一次
计划赶不上变化,夏至受伤,阮滨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在家,而阮滨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又令夏至不忍拒绝。
事实上,她的内心也是不想拒绝的。
这一年多来,阮滨大多数时间都在工作,与工作伙伴在一起,总比独自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
独处的时候,他偶尔也会下厨煎个牛排,这是目前为止,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躺着别动,医生说了,你得好好休息。”阮滨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现在是三点半,我去趟超市,很快回来。”
夏至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很不相信他,“你确定你要给我煎牛排?你确定?”
“我确定。”
“可是医生让我清淡饮食。”
“我做的牛排绝对不油腻,再说,牛肉补血,对术后调养很有好处,你要多吃。”阮滨已经换好了鞋,出门前不忘叮嘱,“好好呆着看电影,我很快回来。”
夏至看着他走出房门,看着他关了门,微笑的脸就慢慢地沉静下来,她内心无疑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