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骓,我和你,或许只适合当朋友……”
唐骓的身体往地上一坐,他一直摇头:“才不会,才不会!我们明明那么好过,是我自己毁了这一切……”他伸手抱头,“是我毁了!”
她已经开始对他表现出她难得的关心,她已经能在他很晚没回家以后给他打电话说她很想他,她甚至想到要偷偷帮他织毛衣,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他呢?
在她渐渐放下心防,在她逐渐接受他的存在,开始表现出她的关心,把他当丈夫一样看待的时候,却在她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顾的时候,刻意的伤害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积压在了一起,让她对她刚刚升起的信心和期待瞬间瓦解,让她重新筑起了心防,让她沦为别人怜悯和嘲笑的对象,让她成为豪门贵族中最普通最常见的那种女人。
唐骓面前的叶扶桑,再也不敢随便相信他了。
☆、 失去
再多的谈话都于事无补,信任是建立在彼此了解的前提下,而现在,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信任可言。叶扶桑不相信艾丽说的话,可同样的她也不相信唐骓的话。
如果唐骓没有给机会,艾丽不可能有接近唐骓的机会,她在报纸上亲眼看得了艾丽就在唐骓身边,而唐骓偏偏对着她说没有。
在叶扶桑眼里,他第一次绯闻以撒谎开始,以圆谎结束,如今他又对着她撒谎了一次,孰是孰非是真是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唐骓如同对艾丽一样,不敢相信他的话。
叶扶桑不愿意孩子受到无辜牵连,所以她努力维持着现状,婚姻生活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她在乎的是孩子,她不想让肉肉曾经经历过失去妈妈的痛苦,再在另外两个孩子身上重演一遍。
生活在继续,日子在继续,和天下所有貌合神离的夫妻一样,他们彼此心事重重,沉默不语,只有在孩子们面前才会表现的和蔼亲昵。
唐肉肉正是敏感的年纪,小家伙的观察力惊人的仔细和准确,他会时不时歪着小脖子问叶扶桑:“妈妈,你是不是又生弟弟的气了?”
小家伙为了让自己有哥哥的样子,整天在皮球和苹果面前装小大人,倒背双手走来走去的教训两个弟弟。
唐肉肉的减肉肉计划没有成功,还是肉墩墩胖乎乎的,谁看了都说是个小胖墩,还提醒叶扶桑要控制小孩子的饮食。
叶扶桑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身体,自己也犯愁,这是能控制就能解决的事吗?她的宝贝疙瘩平时除了玩就是吃,其实运动量挺大,怎么就是不减肉呢?
夫妻的气氛围绕着沉闷的进行中,叶扶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的办法,但是让她坦然的放下心结她做不到,相信和依赖一个人不是两句话就能让人做到的,最起码她做不到,她看到唐骓就会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就想藤条一样把她缠的紧紧的,她不敢深究却又念念不忘,以至最终让她压抑到喘不过气。
皮球和苹果五个月大的时候,唐骓在一个晚上鼓着勇气想亲近,更想打破如今的僵局:“桑桑,我晚上能不能回卧室?”
对于男女来说,解决夫妻矛盾的方法之一就是夫妻生活。
叶扶桑背对唐骓,看着安然入睡的小苹果,半响她站起来,转身看了他一眼,犹豫良久才说:“唐骓,如果你觉得难受,我不介意你出去找人,”她垂眸看着床铺,淡淡的说了句:“只要你不弄上报纸,不让爸妈知道就行……”
唐骓先是愣了下,然后他疯了一样踢打身边的物体,周围的东西噼里啪啦碎的碎破的破,直打的他自己手脚鲜血淋漓,他光着脚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你让我去找人?你让我去找人!叶扶桑!叶扶桑!你可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妻子!”
叶扶桑护着小苹果站在窗户的位置,生怕唐骓的动作波及到孩子,还好小家伙睡的沉,完全没有被爸爸的动静惊醒。
两人走到今天,并不是她所愿,谁都不愿意在跟一个男人结了婚领了证以后把日子过成这样,可是让她坦然的接受发生的一切,叶扶桑显然做不到,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会释怀,但是绝不是现在。
叶扶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错,她确实不负责任的离开了两年,她也一直在愧疚,可在她释然释怀庆幸得到包容和宽恕以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原来她还是被他憎恨的对象。
这样的反差和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如同用更剧烈的手法撕开了她曾经难堪的伤疤,让她加倍的疼和痛。
叶扶桑低着头,不挨近唐骓的方向,嘴里说道:“唐骓,你别把孩子吵醒……”
唐骓冷笑,“孩子孩子!你的眼里只有孩子,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孩子!”
小苹果哼哼唧唧了一声,似乎要醒,叶扶桑赶紧伸手在他的小身体上轻轻拍了拍,半响,她点点头:“对,我的眼里确实只有孩子。如果不是孩子,我也不会和你维持到现在,也不会让自己犹如被股票套牢一样,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强烈的存在感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