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
可是,却有那么多的人,费尽心思,受尽苦楚,也要活下去,延长那么一年、一个月,甚至只是一天。
心底的阴影骤然浮动起来,萧肃忙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抽离出来,问荣锐:“会是谁在为石鹏复仇?”
荣锐握着方向盘,摇了摇头:“石鹏所在的村子叫马王村,村里人不是姓马就是姓王。石家是外来户,没有亲戚,石鹏死后他们家只剩下一个老奶奶。老奶奶97年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又患有老年痴呆症,肯定活不到现在。”
“所以,不可能是亲属了。”萧肃说,“会不会是朋友?”
“石鹏被枪毙已经三十二年了。”荣锐道,“仇恨是会随着时间减淡的,凶手如此执着,时隔三十多年还一丝不苟地替他报仇,如果是朋友,那恐怕不是普通的朋友。”
“是啊。”萧肃附和道,“这个人也太执着太长性了……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荣锐想了一会儿,道:“得去一趟马王村,找找石鹏当年的左邻右舍、同学朋友……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
萧肃问:“什么时候去?我可以一起去吗?”
“明天吧,今晚来不及了。”荣锐道,“你明天不是有课么?”
“就上午第一节,十点钟就下课了。”萧肃说,“你九点五十到校门口接我就行。”
荣锐想了想,说:“行吧,我明天一早先和老孙去一趟市局,跟进一下关九的情况,十点之前去学校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盾农组合继续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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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是萧肃最清闲的一天, 上午只有一节课。
下课后萧肃跑到校门口等荣锐, 恍惚间感觉这份正职被自己干得倒像是兼职了, 现在有事没事就纠结案子的事情。
三十二年了, 到底是谁在替石鹏报仇?
方卉泽身上若有若无的奇怪的线索, 到底和这桩案子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第二个问题仿佛带着一丝阴风,吹得萧肃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哥?”荣锐到了,将车停在他身边,轻轻按了下喇叭。
萧肃清醒过来,上了副驾驶,看到手边的杯座里放着杯热气腾腾的红枣蜜茶,随手端起来暖了暖:“给我的?”
“嗯, 你早上就吃了半个豆沙包,牛奶也没喝。”荣锐发动车子, 慢慢汇入车流, “饿了没有?”
其实并没有,但萧肃还是很领情地说:“刚好有点,还想着去便利店买个粥喝。”
“已经买好了,还有点心, 在后面保温桶里。”荣锐道, “饿了随时拿过来吃吧,我们中午可能回不来,马王村环境不好, 大约没有像样的饭店。”
他总是这么未雨绸缪,虽然整天绷着个脸,但其实是个暖男呢……萧肃慢慢啜饮着红枣蜜茶,问他:“早上开会怎么样?”
“关九已经定位到了,在一个老朋友开的避暑山庄里。深山老林,亏他想得到去那种地方。”荣锐答道,“看来他真是被吕志忠那通电话给吓破胆了……专案组已经通知当地警方实施监控,不过没惊动他。”
“哦?为什么?”
“我们怀疑凶手还会继续复仇,打算放个饵。”荣锐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走在凶手前面,机会难得,所以专案组制定的方案是外松内紧,对内加强监控,对外麻痹凶手。”
萧肃明白了:“那吕志忠和吕洁呢?要不要也监控保护一下?虽然凶手已经杀了吕白,但难保不会对他们俩下手。”
“已经安排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荣锐分析道,“吕白的死对吕志忠打击很大,他的妻子也因此去世了,现在吕洁知道真相,对他这个父亲非常失望……这种惩罚比直接杀了他更残酷,而且他原本已经中风过一次,身体很差,离死也不远了。”
“也对……”萧肃说,转念又道,“不过王长友肺癌晚期,凶手也没放过他。”
“情况不一样,王长友和妻儿不睦,凶手只能找他本人复仇。”荣锐道,“对了,还有一个狗血的事情,你一定想不到——还记得荣锒那天说王长友的大儿子会去做dna鉴定,确定碎尸案死者的身份么?”
“记得啊,结果怎么样?”
“亲子关系不吻合。”
“啊?”萧肃愕然,“死者不是王长友?不可能吧?”
“荣锒当时也懵逼了,以为自己之前推错了案情。”荣锐笑了一下,说,“还是猪精佩奇脑洞比较大,可能豪门宅斗文看多了吧,提出把王长友其他三个儿子请来一一做比对。”
萧肃脑子一转便明白了,难以置信地道:“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荣锐嗤笑一声,道,“最后结果是王长友的二儿子和三儿子dna吻合,大儿子和小儿子……亲爹是谁只有他们的妈才知道了。”
“……”这结果也是让人目瞪口呆了,萧肃半天才道,“所以王长友这么多年一直绿云罩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