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场面已经够大了,翻几倍……萧肃想想就后背发凉。
“现在就看方卉泽会不会亲身出现了。”荣锐道,“要是他本人来,我们保证让他有来无回,要是他派人来,那就只能……”
只能让自己“顺利”地被劫走了……萧肃点点头,其实内心已经隐隐猜到方卉泽不会来,毕竟那人心思缜密,轻易不会以身犯险。
“他到底有多少人马?”萧肃岔开话题。
“管他多少,一力降十会,反正老孙备了大杀器。”荣锐道,“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他手里的势力到底是谁的,恩古夫?”
“恩古夫不是在尼日尔吗?难道他在乞力国还有联合政府不知道的隐藏势力?”萧肃问到,“还有,如果恩古夫是方卉泽的金主,多大概率会派自己的独生子给他当马前卒?”
逻辑总是哪里不通,荣锐想了会儿,说:“可惜这次是假劫持,他大概不会真来渡玛营救他的儿子,不然我真想会会这个能源大佬。”
“方卉泽手里的东西对恩古夫到底有什么用?他为什么要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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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漫展签售活动自然得取消了, 为了演得逼真一点, 获救回来的当晚伍心雨就“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更是“说起了胡话”, 连保镖主管“诚挚的问候”都没办法接受了,在酒店里闭门谢客睡起了美容觉。
连着三天,孙之圣按兵不动,整组人耗在酒店里等恩古夫出现。然而正如他们所料,这位神秘的能源大亨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诿,始终没有露面,倒是保镖主管期间不断向他们打听那天营救伍心雨的到底是谁,是他们现雇的打手, 还是来南非之前就安排好的人。
为了让对手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孙之圣故意遮遮掩掩语焉不详, 一副背景深厚讳莫如深的样子, 把戏演了个十足。
第四天,也是原定漫展结束回国的一天,孙之圣断定恩古夫是不会出现了,于是开始下一步行动, 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人他们打算按原计划返回中国。
行程是提前定好的, 上午的国际航班,从渡玛直飞靖川。出发前一直风平浪静,直到晚上近十点多的时候, 交通台忽然发布紧急新闻,说渡玛市南部某处农贸市场发生火灾,因为深夜扑救不及时,火势蔓延,点燃了不远处的一个煤气供应点,发生连环爆炸,导致附近十几个街区道路毁损,交通严重堵塞。
等到午夜十二点,市政府通知全体市民,整个市区南部因为火灾交通彻底瘫痪,道路封锁,一周内所有南下车辆需从北郊绕行。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家都猜到临行前会发生点什么,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手笔。电子地图显示渡玛市整个南区都被火灾波及,以农贸市场和煤气供应点为中心,辐射了七八个平方公里的范围,受灾民居足有几百户,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员伤亡。
“会不会是凑巧?”这么大的阵仗,连荣锐都疑惑了,“他们不会疯狂到这种地步吧?火灾是很难控制的,弄不好要死很多人!”
孙之圣从新闻爆发伊始便开始和各方面联系交换情报,此刻看着地图显示的受灾范围也是惊疑不定:“这么大的恶性灾难,连联防警力都出动了,十几个街区的住户需要疏散,真是冲着我们来的?……可如果不是,这个时机也太巧了,起火的又恰好是南郊。”
他指着地图南面二十公里外的地方:“我们明天要从这里的国际机场起飞,穿越市区南部到达只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现在灾区交通封锁,我们必须绕道北郊,增加了两倍多的路程,至少要走两个小时。”
荣锐将北郊地图放大,指着一处图标道:“这儿,北部交通枢纽中心,如果我们明天从北郊绕行,这里将是必经之地。”
渡玛是连接乞力国西北部山区和东南部沿海的交通要道,位于市区北部的这个枢纽规模很大,高速、铁路、公路等等纵横交汇、四通八达。枢纽往南是繁华的渡玛市区,往北则是地势复杂的山区,林间地众多,小路交错,五月的东非正值深秋,山区林木非常茂盛,简直是天然的屏障。
“再往南,就是桑瓦咖,乞力国北部最后一个城市。”荣锐用光标指着枢纽西北不远处一个图标,道,“根据情报,恩古夫这几年在那儿投资了几个大项目。”
“桑瓦咖也是去年叛乱事件爆发的地方。”孙之圣接着道,“去年五月,松给岛的反对派勾结北部山区的叛军,先是占领了桑瓦咖,之后又向渡玛发起冲击,差一点就逼迫联合政府同意松给岛独立。”
萧肃一直默默注视着地图,此刻终于开口:“鸿蒙。”
光标顺着密林一路往上,越过桑瓦咖,指向北部国境线,一片浅蓝色的湖泊如群山的泪珠一般,镶嵌在沟壑纵横的东非大裂谷。
影影绰绰,正是《大荒》副本“鸿蒙”的模样。
“是,鸿蒙,elysion应该就在那儿。”荣锐自然也想到了,“他想让你去找他,就必须想办法让你往北走,但渡玛机场在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