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没问题。”怕他不信,干脆给他背起了菜单。
“……”萧肃十分怀疑他是在吹牛,因为这菜单怎么听怎么像是跟德云社学的,基本就是传统相声《报菜名》的选段。
这人实在太聒噪,吵得萧肃都睡不着了,无奈打断他的表演:“你叫什么?”
黑人说了一段比报菜名还长的本地话,夹杂着弹舌头和类似吐痰前奏的奇怪音节,听得萧肃非常后悔,后悔不该问他这个撒币问题。
好在最后他又换成中文,总结道:“我的本名太难记了,连我妈都说不全,不过您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我叫郝运来。”
“……”萧肃真是服了给他起名的人了。
“是不是很吉利?”郝运来沾沾自喜地道,“这是我的中文老师给我起的,他说是‘good ck’的意思……可惜中文太难学了,我学了一年多也只是略懂皮毛。”
萧肃一直以为他是方卉泽随便在叛军里选的随从,顺便教了点儿散装中文,没想到他竟然受过正规教育。要知道乞力国文盲率是很高的,能有余力去学中文的,大约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你在哪里学的中文?”萧肃问。
“在渡玛的孔子学院。”郝运来有点自豪地说,“我是那儿的第一届学员,当时学院刚刚成立,补贴很丰厚,基本不用花钱。”
乞力国的叛军对人才培养这么重视么?居然会送一个厨师去学中文?萧肃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他:“为什么要去学中文?”
“为了赚钱啊。”郝运来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儿,完全不把他当成俘虏或是囚徒,答道,“一路一带之后,中国在东非开了很多公司,员工待遇比本地工厂好多了,有些工资比美国公司都给的多。”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叛军?萧肃越发觉得他逻辑成谜:“你在中国公司工作过?”
“是啊,孔子学院推荐的,有家公司需要一个行政文员搞公关。”郝运来侃侃而谈,“我在那家中国公司干了三年多呢,还在那儿谈过一个中国女朋友……说起来我那时候真是单纯啊,以为她想嫁给我呢,后来才明白她只是在异国他乡需要一个临时备胎……啊,想起来我的心就好痛啊,中国女孩真渣啊,我的少男心被她伤得稀碎稀碎的……”
“……”萧肃在他絮絮叨叨的吐槽中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劳累,甚至有点饿了——难道他是因为被中国女友抛弃才参加了叛军?
为爱叛国可还行?
“那段时间我都有点儿恨上中国人了,那个女孩甩了我回国之后,我就开始报复那家公司。”郝运来口若悬河地说,“我跟几个朋友里应外合,把公司好多电器偷出去卖了,还把车队的备用轮胎换了不少钱。可惜中国人都精明得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装了好多摄像头,没多久就把我抓住了。”
“……”你是写小说的吧?
“没办法,我只好又叫上那几个朋友,去对面的印度工厂偷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赔给他们。”郝运来感叹地说,“中国人太难对付了,还是印度人比较傻,舍不得装摄像头,保安又懒得要死,根本拿我们没辙。”
这一波三折的,简直像是在说书,萧肃忍不住问:“后来呢?”
郝运来:“本以为赔上就没事了,谁知道那家中国公司非要开除我,我那时候家里有点事,特别缺钱,只好请一位客户帮我去说情,结果没说动中国人,那位客户倒是相信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就把我收了,让我做了他的生活助理。”
萧肃听了半天,才发现全是废话,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参加叛军。
正在失望,没想到他忽然来了个神转折:“那位客户就是维塔少爷的父亲……您认识维塔少爷对吧?”
萧肃心中一凛:“你是恩古夫的生活助理?”
“是啊。”郝运来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恩古夫先生偶尔喜欢吃一点中餐,所以我才会做这么多中国菜。”
萧肃脱口问道:“恩古夫在哪儿?”
郝运来张了张嘴,像是把什么话咽下去了,微笑着反问:“说了这么多,您心情好点儿了吧?现在觉得饿了没有,我去给您做点儿吃的好吗?”
萧肃知道他不会回答了,再问下去估计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忍了忍,说:“粥就可以了。”
“好的,马上来。”
郝运来的厨艺确实还行,做的中餐有七八分模样,还会做法餐,看来是个非常合格的生活助理。萧肃发现他非常健谈,属于那种你给他起个头,他就能给你说一个单口相声专场的那种,不过他口风很紧,不该说的绝对不会多说,关于恩古夫、维塔和elysion,无论萧肃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会想方设法岔开话题。
如他所说,他是方卉泽专门安排照顾萧肃的,所以萧肃只要按床头铃,他两分钟之内立马会出现。
只有一次例外,那天大概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萧肃按铃要水喝,他迟了二十分钟才进来,解释说自己有点事耽误了。
这里是elysion,一个专门被派来侍候他的